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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清择头疼得厉害，艰难地睁开眼，他摇摇晃晃的起身，将人揉进怀里，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血液相容。
“少傅！
我做了一个噩梦，梦里我怎么也找不到你，所有人都忘了你……”
“你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眨眼间，怀里人一双异瞳变成琥珀色瞳孔，五官轮廓也更硬朗。
傅清择猛地松开手，他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，转身拿起桌上的酒壶，仰头灌了一口，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秋云山扫了一眼满地的空酒壶，屋里没有烧炭火，窗户关得严严实实，冰冷又阴暗，酒气熏得人发晕。
“你这是喝了多少？”
“这不是你该管的。”
傅清择的脸上胡子拉碴，眼底是深深的疲惫，不修边幅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曾经的光鲜亮丽。
“如果他回来，看到你这个样子，也会生气吧？”
“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？”
傅清择的动作顿住了，酒液顺着嘴角滑落，滴在衣襟上。
他抬起头，眼神迷茫，声音里满是悲伤。
“……他会回来吗？他要怎么回来？”
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红梅上，却又像是透过红梅，看向了遥远的过去，没有任何落点。
秋云山看着他这副模样，心里涌上一阵无力感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，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感同身受，安慰的话卡在喉咙里，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但他知道，傅清择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这几天，傅清择把自己关在清心阁里，不见任何人，不吃任何东西，人都瘦了一圈。
太子和徐老还在暗处盯着他，一旦发现他状态不对，肯定会趁机发难，到时候就是自身难保。
“傅清择，你必须振作起来。”
“你如今才站稳脚步，你要毁了这一切吗？”
他双目通红，声音从喉腔中吼出，“那你要我怎么办？你要我怎么接受这一切！”
“那皇位呢？你不想报仇吗？”
“我不在乎！”
“我都不在乎！”
“没有他，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！
你告诉我，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？”
曾经战场上刀尖舔血的日子里多少次是靠想着秋宴才撑下去的，人一旦感受过阳光就不能忍受黑暗，然而他的信念和唯一的这缕阳光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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